下一站,广州

当我背上登山包提着两个行李挣扎地走下车厢,意识到我正式从深圳搬到广州了。虽然我已有搬家准备,突然的工作变动还是让一切变得仓促,从开始找房到搬走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。人生的转折没有我想象中的体面,只有各种匆忙慌乱和一身臭汗。

东北人在深圳

2019-03 ~ 2022-03:来了深圳,并没有成为深圳人。

我在深圳度过了很奇妙的一段时光。和几个老友相聚,认识了很多新朋友。遇到了很有趣的几个老板,也体验了一段短暂的创业历程。最幸运的是在端午节,遇见了一身绿裙子的刁。

赏菊阁

在广州看了两天房子,对比之下更觉得当时在深圳租房很幸运。这个房子虽不完美,只是它的特点和毛病与我的喜好如两块拼图一样对到了一起。

卧室有一小块朝东的窗户,我喜欢被日出叫醒,所以会留一点窗帘让阳光照进来。小区里的鸟也会在天亮后开始叫起来,在安静的早上听的更清楚。有一种鸟叫起来分两段,每段有不同的曲调,两段又对仗工整。我一直也没有搞清楚是什么鸟,我们称它怪叫鸟。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谁吹的口哨。

次卧很小,原来是房东的小孩住的。我把床铺上了榻榻米垫子,配上一个小桌和椅子,作为书房用。想象自己可以在这里边喝茶边学习,其实也没有用过几次。不过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小空间,就已经感受到惬意了。

我的种族农耕基因在小时候就被姥姥激活了。我在阳台上安装了三个花盆架。深圳的阳光太毒,只有铁海棠经受住了考验,常年开着小红花。而薄荷就总是养不活,不信邪的我却总想再试一次,攒下不少空花盆后感觉我是在买菜而不是在买花。

破家值万贯

收拾行李的时候,相比于“断舍离”,我更多遵循的是“一个都不能少”。邮寄的箱子和之前陆续拖到广州的东西,我的万贯加起来大概有半吨。来取箱子的快递车快要被压瘪了。

因为知道自己终会搬家,所以日常攒了不少纸箱。可还是不太够,只能再买了十个大纸箱。本以为可以收起来继续用,但寄到的时候基本没有完好无损的了。租房的诅咒就是刚搬完家拆包的时候,就已经在盘算下次搬家的事情了。

按设想的计划,我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一点点打包,结果在两天就完成了。把自己的一点一滴统统塞进四方的盒子里,除了身体的疲惫外,脑袋里乱得像有一堆耳机线缠绕在一起。不过当把房子中所有我的东西都清空时,有一种万物皆空的快感。


搬走后的第二天,深圳地铁公交停运,接下来就是近一个月的居家和半封闭。回头看,幸亏刁的督促才能跑毒成功。

王冠嵩
王冠嵩
数据工作者

Everyone knows it’s Butters.